吞针

不太像人,比较类犬。

【锤基】玫瑰之名 (波吉亚家族AU/一发完/只是刚刚拉开车门)

抱住我巫就不撒手的露克:

前言

用欧洲著名骨科写锤基
刺不刺激

注意⚠️
一家从里黑到外
ooc算我的
内含大量电视剧剧情(求不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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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

波吉亚家族AU

他在那场暗算中失去了右眼,不得不在床上休养数日。他之前百余次战役中受过比这还重的伤,但只有这一次像是被抽干了灵魂的死尸久卧不起。深重的疲惫像魔鬼压在他身上,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对手应该一并毒聋他的耳朵,好让他听不见范德尔跪在床边向他低声耳语教皇死去的惨状,以及洛基的每一句小心翼翼的抚慰。
他用不着知道奥丁的死亡—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坎特雷拉的效用。父亲被害在他心里掀起一角波澜又随即沉没,相反他花了三天反复回想洛基是如何亲吻他的手指,衣角上的金线刺绣如何在他俯身时划过皮肤。那时他终于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切,半个意大利被征服的震撼都比不上洛基的畏惧。
在这个该死的世界上他只想要一个人,一个人,而已。但是纵使他的赫赫威名传遍了亚平宁半岛、无数领主国王俯首归降,洛基还是不能在他身边多停留一秒。
“‘我为了留住你而去争夺世俗权力,又为了获取世俗权力而失去你。’”洛基来看望他的时候重复了这句话,他知道他记得。在十年前他第一次远送洛基联姻时他借着临别拥抱在弟弟耳边低语,十年后他像个残废瘫在床上,眼看着洛基三日后将前往费拉拉的宫廷迎娶不知哪个公爵的女儿。命运里总是写满了悔恨。他早该在十八岁那年拧断信鸽的脖子、活剥了枢机主教玛勒凯斯的皮,最后掐住英诺森八世的脖子,不让老头子咽下最后一口气。
奥丁曾信誓旦旦告诉他,只要登上圣彼得之位,他们的家人便不必在罗马城中活得朝不保夕。他当时蠢得要命,一心以为父亲是真的为他们着想。但事实证明三重王冠只是奥丁为权欲说的又一个谎,它被编在无数个同类之中,构成他父亲对他无穷无尽的支配。很多年后当他终于读懂了父亲的残忍,他开始惊叹自己年轻时如此忍耐,竟然没有在奥丁强迫他主持洛基的婚礼时就担下弑父的骂名。
他早该出手,早该看清楚父亲对于他、对于洛基永远是无止境的利用。他父亲真正喜爱的儿子只有巴德尔。在洛基失手杀了这位“光明之子”后奥丁大为动怒,他咆哮着将洛基赶出去,丝毫想不起因为巴德尔洛基失去了他的第一个孩子。
哦,我亲爱的、愚蠢的弟弟,你究竟干了些什么?我和你一样痛恨洛基带回来的那个养马女生的贱种。但如果洛基爱他,我情愿容忍。可是你——你的鲁莽举动害死了那个洛基在乎的婴儿,你让他伤透了心。
你真不该这样做,巴德尔。从你下手的那一刻你就该遇见自己的结局。即使洛基没有把匕首捅进你的心脏,我也会让你迎接死亡。
你不该让他伤心。
想起这件事让他得到些许安慰,尽管在失去孩子后不久,洛基又迎来第二场婚姻。他习惯了自己唯一所爱被迫不断离开——他父亲可以随意安排一场又一场联姻,反正结局都一样:他只需要杀死一个又一个新娘。
他弟弟总会回来,回到他身边。
他总是属于他的。
娇气的那不勒斯公主为了一点小事在新婚之夜和洛基争吵,他隔着长廊都能听见女人的尖叫。你尽管胡闹,小公主,你只会把他越推越远,直到推回我的怀抱。他听着这场悦耳的催眠曲睡下……直到被洛基的手指唤醒。
“爱上我就这么难?”他弟弟问他,眼中的悲伤让他心如刀绞,“为什么她们都不爱我?”
他看着洛基解开身上唯一一件衬衣,然后伸出双臂搂着他的肩膀。
“看来只有奥丁森才能爱上一个奥丁森。”
他必须要承认当时自己的推拒都是假的,他才不会蠢到用“道义”或“伦理”拒绝。我们早该如此,因为她们不会爱你,她们只会伤害你,一次又一次打碎你的心。父亲只会命令你黏合那些碎片,好让下一个人继续将它摔成齑粉。
“整个意大利都在传关于我们的谣言,哥哥。”洛基说,“为什么我们还要抗拒已经被指责的欢乐?”
他吻了吻弟弟的额头。
“我看起来像是在乎整个意大利的人吗?”
洛基笑了起来,整个晚上,他终于看见他的眼中重现笑意。我愿意用我的生命交换你的快乐,但我留着它,好让那些使你悲伤的人付出代价。
他们在帐幔后面融为一体。洛基骑在他身上,喘息间夹杂着低笑,好像平生从未如此遂意。他在那一晚成了他的丈夫,他们彼此交换无数个吻,举行了一夜的婚礼。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洛基的胸膛里跳动,他的血液在对方身体里流动不息。他不禁开始怀疑上帝为什要把同一个灵魂塞进两具身体——他们属于彼此却总是相隔山海、连爱都难以弥合距离。
他对他弟弟的爱冲昏了头,他被那些甜蜜的幻觉攫住心神不愿清醒。他走进洛基新婚府邸的时步伐坚定,毫不在乎,仿佛他随意进出的是自己的宫殿。到现在他也毫不后悔杀死了那个聒噪的公主,她胆敢朝着他放肆大叫、让他从屋子里滚出去——她还真以为洛基爱的是她。剑刃穿过她身体的那一刻他有些迟疑,担心洛基会反应过激。这一点犹豫在事后让他后悔不已:没能一击致命,导致那个可怜的女人躺在床上苟延残喘不肯赴死,他弟弟不得不亲手用坎特雷拉让她安息。
最后的最后,他在寝室里找到了洛基。那时他静静躺在妻子的尸体旁边,因为临终亲吻浑身沾血。空气静的快要凝固,有一瞬间他甚至以为洛基已经随着那女人一同离去。
“原来我在她们眼里就是这样,”他弟弟小声说,“一个奥丁森。”他转过头盯着自己的手,“我再也洗不掉这些血了,哥哥。”
他没回答,转身从一旁的盥洗盆中拧干毛巾。
“那让我来,”他说,同时用毛巾擦掉洛基脸上的血迹。
“你会再一次赤身裸体,身无血色,并且——”
他低头在他弟弟的侧脸上落下一吻。
“只属于我。”

但是他的爱换回了什么?无休止的战争,无休止的利益。婚礼尚未完成葬礼接踵而至,只因为这个可怜姑娘嫁给了瓦伦西亚公爵的弟弟。贵族们再没有多余的女儿可供牺牲,任何宫廷敢于用婚姻困住洛基,索尔·奥丁森必将用利刃和毒药将他重新夺回。
他很清楚自己的弟弟在自我畏惧,拜他所赐,洛基所到之地身后总是跟着一连串的谋杀。
他们都以为这种循环会在余生不断继续,直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无人敢于非议。但现在他似乎永远等不到洛基属于自己的那天,他没想到他会在宴席上遭人报复,“毒药公爵”终将死于毒药。
你们以为我想要什么?意大利还是全世界?你们认为我追求凯撒昔年的功名、渴望世俗君主的权力,你们认为我的野心将点燃世界的战火、将所有敌人卷进声势浩大的谋杀——世人总是猜测的过于复杂。他们只会谈论我的功绩,我却宁愿他们铭记我的爱情。

而今只有死亡才能连接我们的姓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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